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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行丨青甘大环线,真的太美了!

2023-04-06 22:54:01 互联网 未知 旅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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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行丨青甘大环线,真的太美了!


以下文章来源于途鸦er ,作者余柑

文:余柑 图:网络/余柑

首图:© Jiaying Fan

旅途中的自然景观、人文景点两者之间,我往往偏好后者。彼时我认为,人文景点是自然环境、人类活动两者共同所造就,体现且有些成为地标,映射出独有的文化。

直到我和旅伴去了西北之旅。

没有走什么小众偏僻路线,不过是包了个车,走了段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青甘大环线。在路上自然景观总是不讲道理地突然出现,以近乎蛮横的姿态占据视野,使人直观感受天地间的鬼斧神工、诡谲绮丽。

车行在看不到头的平坦公路,两旁车窗里,飞逝而过各种各样的景致。

山脉、盐湖、戈壁、沙漠、绿洲、丹霞、草原……

想起一句歌词,言说“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,读不懂塞北的荒野。”来自热带海岛的我们,亦从未真切体会如此景致。越走越深,驶过巨大的湖泊、巍峨的山脉、聆听朔风呼啸——是我记忆里,西北的山与水。

青海湖:第一眼所见的海

© Thierry Bornier

车行至青海湖畔,我第一眼竟然未认出。

“湖在哪里?”

司机师傅说:往右边看,就是青海湖。

我定睛望去,原来青海湖所在处地势最低,由于视觉错误,湖面如同一层浅浅的天,笼罩在草原上。

水出现在海啸时海浪才能达到的高度,却并未倾泻直下,而是波光粼粼地悬停——停到我终于能认出它的本来面目。

© Haines Zhang

从地图上看,青海湖是一只碧蓝的眼睛,镶嵌在青海状如玉兔的地图轮廓之中。教科书里寥寥两笔,写它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湖,咸水湖。

它的藏语名为“措温布”,意为“青色的海”。

数十万年前,此处的气候温和湿润,降水落入构造的断陷,形成最初的淡水湖。时过境迁,地质变化致使外泄通道堵塞,青海湖与外部水系再不互通,加之气候干旱,逐渐变成了咸水湖。

尽管从北魏至今,青海湖的面积不断减少,但这般体积的水域,对于自然环境特征、为“干旱”的西北来说,确实过于罕见。加之悬于地表的景象,更使得它像从天上浮空而来一般不真实。

而当现实中见到青海湖,我方能体会,为何这里的人们把湖称之为“海”。在交错的山脉、草甸中,眼前蓦然出现一片广袤的蔚蓝,直至视线尽头。

© Haines Zhang © Alex Goh Chun Seong

或许曾有打马经过的行者,为初见惊艳,又疑心此处怎会有海。于是便想要一探究竟,沿湖边向前、向后走了许久,却皆寻不得无垠水面的边界。最后只能在岸边停下,看八摄氏度的风吹起不大的浪花,三三两两地涌向礁石,又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
白色的水鸟自碧蓝之上掠过,成为画面中最灵动的瞬间。经幡亦随风飘扬摆动,阳光照耀着五色旗,红蓝黄白绿都灿烂。马儿波澜不惊地低头吃草,眼睛里倒映出一片湖面的澄澈。

——它是海吗?

而其实,大抵在看到它的第一眼,行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
与其说求证,不如说找个借口与它温存片刻,储备足够的荡漾与温柔。

再一路向西、向北,步入荒野。

© kunta

祁连山:西行不绝

© James Chow

车到道路尽头拐了个弯,眼前铺开豁然、笔直的大路,尽头山脉连绵,峰顶有雪。我与好友兴奋地恳请司机停车,拍下主题为山的影像。立于祁连山脉前,方知其名称由来——“祁连”系匈奴语,匈奴呼天为“祁连”,祁连山即“天山”之意。

海岛的山,是无垠碧蓝里的隐者,生几分“海上有仙山”的仙气儿,又带着遗世独立的孤傲;

南方的山,是云烟雾雨中的大家闺秀,四季都有化不开绿意点缀,如同鬓间一朵发钗。

西北的山,是荒原旷野里的勇士,似一道屏障巍然伫立,霸道地横亘在苍茫之间。

抬手长枪横直,就延伸出余脉,阻隔平原蔓延,阻拦塞北猎猎朔风、萧萧战马南下。

© James Chow

除却西北风光的背景,祁连山之于西北最重要的意义,莫过于对河西走廊的塑造。祁连山峰顶终年积雪不化,发育众多雪山、三千余列冰川,是一个巨大的固体水库。每年夏季,冰川大量融化,连同祁连山阻挡夏季风形成的地形雨,一起形成水流,向北流淌。

这些水流形成五大水系,孕育了河西走廊沿线的数座城市。从河西走廊东面算起,石羊河对应武威市,黑河对应张掖市,北大河对应酒泉市和嘉峪关市,疏勒河对应玉门市,党河对应敦煌市。

水量大小决定着城市的规模。黑河在这些河中的水量最大,张掖就成了河西走廊最大的城市。党河流入沙漠,与无边干旱对抗,留下一汪清澈,滋润一方土壤,就是鸣沙山月牙泉的奇景。

© James Chow

山脉、水源、人口、土地与城市,共同构筑起黄河以西这条举世闻名的走廊。后来的故事,就在这方搭好的舞台一幕幕上演——

张骞通西域,丝绸之路引来了宗教、送去了玉石,中国的政治和文化跨越西北的沙漠,与新疆的天山握手相接;中国人在祁连山的护卫下一路向西,去往天山与帕米尔高原。

据说,张掖之名取自“断匈奴之臂,张中国之掖(腋)”之意。河西走廊就是中国之臂,它为中国拽回了一个新疆。

© Florian Delalée

大环线之旅的首日,我站在公路边眺望,近处的风力发电机器的扇叶不徐不疾地转动,三两行车飞速掠过,与远处祁连山形成动静的奇妙照应。

此后,它伴随我们的行程出现在草原盐湖沙漠的边缘,成为静默的背景,虽不抢眼,但若没有这一线巍峨,又会怅然若失。

最后一天,从门源进入祁连大草原返回青海,是我们初次靠近这座视野里的巍峨。车沿盘山公路迂回着上升,驶入深山,把油菜花田、城镇和喧嚣抛在脑后,与草甸、山羊、牦牛相伴。

途径半山观景台时,天气忽而转晴,我们短暂停靠,眺望远处的风景。若山脉有灵魂,这位伫立于西北边陲的勇士,应早已在沧海桑田里,深沉地注视了千年它所守护的土地吧。

© Cid Shen

茶卡盐湖:湖畔听风

© Florian Delalee

《汉书·地理志》记载:

“金城郡临羌西北至塞外,有西王母室、仙海、盐池。”

仙海即今青海湖,而盐池,就是茶卡盐湖。

“茶卡”是藏语,意盐池。

茶卡盐湖的盐奇在何处?

成书于明代弘治年间,刘文泰人等撰辑的《本草品汇精要》中写:

“今青盐从西羌来者,形块方棱,明莹而青黑色,最奇。”

如此看来,奇在其色为青色。

于是蒙古语称之为“达布逊淖尔”,也就是青盐的海。

大约从清朝起,官方已有组织地开采茶卡青岩,定有盐律,还设立了丹噶尔厅盐局;

民国时期则设立盐务局,专门负责青盐的生产、运销管理。

1950 年,随着青海盐业公司的成立,茶卡盐湖的大青盐开发走向规模化。

© Michael Scheja

都为产盐之地,我难免把茶卡盐湖与家乡海岛西部的莺歌海盐场对比,看它们的相似与不同。

东南沿海与西北内陆,相隔千里的两地,皆有洁白的粗盐颗粒、平坦似镜的水面倒映出蓝天与云,一段斑驳陈旧的铁轨静静卧着。

但追溯成因,方可知差异。

莺歌海盐场生产的盐,全部来自海洋。先是趁涨潮之际,将海水先引入储水湖,再过扬水站;随着流经初、中、高级蒸发池,海水浓度便逐级升高成为卤水。卤水进入结晶区,在山地背风坡少雨多晴的气候条件里,被热带充足的光照暖暖烘烤着,慢慢饱和结晶。

茶卡盐湖最早的盐,同样如此。

它所在的区域、包括今日青藏高原远古时皆为海洋,后因地壳运动隆起抬升,挺起了亚洲中部的世界屋脊,也让之成为了高盐度的内陆湖。当地表以下的运动结束,茶卡就具备了优越的成盐自然环境条件。

© 张 龑

气候——

柴达木盆地深居内陆,加之山脉阻挡,使得湿润水汽难以到达,降水稀少。于是一年中多数时日,盐湖都天气晴朗,阳光提供了充足的日照,加快水分蒸发。

水源——

除却远古海洋,低洼的盆地地形使河流在此汇集,带来相对稳定的水源补给。河水汇集携来大量盐类物质,又不能外泄,盐类物质积聚,随湖水蒸发慢慢沉积。

地形——

开阔坦荡、无阻碍的平坦低地,成为天然的晾晒场,以及风的舞台。

© Ho Wen

漫步在茶卡盐湖内,感触最深的其实是风。

这里的风和“温柔”半点儿沾不上关系,寒冷又凛冽,虽不能用肉眼辨认,却以呼啸声佐证横扫万物的野心与磅礴,及蕴藏着的丰富能量。

我们在茶卡的当日,纵使天气晴好,阳光晒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,风也依然是凶狠的。凶得旅客们要抓紧帽子,裹好身上大衣,无暇顾及的头发丝还在风中狂舞,让到此一游照因为发型变成镜头里滑稽有趣的表情包。

可唯有这样的风,才能配上西北。

它的源头在蒙古和西伯利亚,是从更荒凉、寒冷的极境迸发出的怒号,因气压差异南下,穿越莽莽荒原,跨几千里,满怀野心的终点竟向着青藏高原。

然而,世界屋脊岂能轻易抵达。

地势阶梯交界处 2000 余米的海拔差异、横亘其间的山脉阻挡住千里迢迢来的风,让它纵使席卷无人区的狂沙、戈壁的尘土,气势汹汹地来,也只能望而却步,徒留一声叹息。如此千年、万年,不曾更改。

好在沿途,风吹过若干耸立荒野中缓慢转动的、五十米高的电力风车。拨动叶片,这动作的能量被机械捕捉,成为人类可利用的电能。

好在沿途,风吹过星罗棋布散落的、大大小小的盐湖,将那汪本就不深的水吹得更薄。薄得只剩下几十厘米,就这么浅浅地搁置在大太阳下曝晒,慢慢析出了晶莹的盐,成就另一片风景。似它以水的温柔,仰躺在群山之间,将狂风拥入怀中。

巍峨山脉与塞北朔风,因一汪水的温柔,短暂的握手言和,铸了一座天空之镜。

我们在西北,看山看水,看云看天,好不快哉。

© AireSpringfield

来源:徒步中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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